想起小徒儿初潮时,自己从掌门那儿取经,就为了哄这孩子睡觉。
想起她看着这银发姑娘渐渐长大,由以前的小豆丁模样长成现在意气风发的明媚像。
竟也时喜时厌,时挣扎地养了她十年。
越尔愈发心疼她如今惨状,恍然想到昨夜这孩子醉得太快,睡得太早,自己还没有同她说过一句祝福。
今日本是说要来带她讨彩头的。
墨发女人就这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祝卿安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徒儿,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祝卿安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