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掩唇咳嗽,声音沙哑。
叶蓬舟点起了挂在墙上的火炬,火光灿烂,浓稠如墨的黑暗如流水从屋中泄出。
逢雪瞳孔微缩。
地上横七竖八,倒满了镇厄卫的尸首。他们死状各异,有的胸腔被掏空,有的手脚截断,露出森白骨头。一张张青灰色的面孔,眉眼却都显得很年轻。
江远道盯着地上的人,半晌,他垂下了眼,低声说:“我们皆受过指挥使大人的恩泽教诲,这次来沧州,本该小心些……”
“不怪你们。”逢雪道:“都是那些邪魔外道作祟。”
江远道望向她,眼神露出丝感激,似乎逢雪这一句“不怪”,便让他素日来的折磨消减许多。
“只可惜,折损这么多弟兄。”
叶蓬舟道:“江兄弟,与其后悔,不如想想怎么杀了那群人,替弟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