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苏韵卿愈发茫然。
“那信是平家人写的, 还有平婕妤的小像。”萧郁蘅轻声一叹, “我这一双桃花眼, 不似陛下,不似父亲,却和平婕妤如出一辙。或许,当年未曾顺利临世的婴儿才是陛下的孩子。而我,只是父亲和陛下的一桩交易。”
苏韵卿默默的听着,回想着这些年舒凌对萧郁蘅的宠溺,以及上个月意图将人送嫁的冷漠,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叫了她多年娘亲,也当她是我娘亲,”萧郁蘅的话音变得囫囵不清,眼角垂了泪痕,“即便生了猜疑,我想的是好生读书帮她,让她少为我操心些。我天真的以为,这样她就永远当我是她的亲骨肉,不会舍弃我。可我错了…”
萧郁蘅已然泣不成声,苏韵卿不知这些年她是如何在舒凌面前表现得大大咧咧,洒脱不羁的。如此说来,她已知晓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