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祁教授是那种女人,那种面冷心热、神情严肃而为人宽厚的女人,她就是那种会在教案上把考试学科更改为考察学科,授课时叁令五申、改卷时轻轻放过的女人;是那种尽管会皱着眉头说‘我在说话,你在看哪儿’,却从不贸然建议学生从事学术研究,以免将年轻人过早推入清贫深渊的女人。大脑神经元成功对接,文宜的姬达狂响。
第一次尝试搭讪,文宜撑着办公室的门散发魅力,笑着问祁庸缺不缺钱,要不要拿个五百万先花着。祁庸不解其意地望着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对于这次初见,她们二人的理解全然不同。文宜认为这是画幅中精妙的留白:作者的挑逗,观者的饵钩,在暧昧的气氛中互相往返,彼此印证。祁庸觉得她钱多烧的,神经病。
作为一名青年学者,祁教授秉持的观点未免有些太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