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鲍思平对叔叔态度的转变意味着计划有变,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那块表…还是?
而她自己,在白天已做过多次尝试的自己,肯定也已被纳入怀疑范畴。
这回,连一直秉持着“大人物说话我旁听”的驻德代办褚时谊都坐不住了,他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眉头拧成个疙瘩。
南京虽说占着大片地盘,可在华侨眼里,重庆那边才是正统。这席间的叁五位侨商,是他前前后后托了多少关系、许了多少好处才硬“请”来的。
席间有的阴阳怪气,说“南京的咖啡比重庆的苦”;有的干脆装聋作哑,眼里只有牛排没有人。满船也就温兆祥肯搭话,怎么反倒被鲍思平往外赶?
“鲍院长,这….”褚时谊刚要开口圆场,就被鲍思平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鲍思平对自己猜想已有七八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