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叮咚一声,看了眼回信,便知道事情解决了。
右边那个没骨头似的滑到软椅上抱着她的腰感伤春秋,左边那个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小声絮叨。
许是因为喝了酒,情绪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时念念静静听着自己沉闷的迟钝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咚咚,耳朵仿佛自动屏蔽了那些所有嘈杂的声音,她像是置身于一个厚重的玻璃罩子里,是被隔绝的稀薄的空气里仅存的快要熄灭的小火苗。
过了一会,她似乎听见包厢的门被推开,很沉稳的脚步声,她又听见小桃花在和什么人打招呼,小桃花摸了摸她的脸,小声说着有人来接她。
酒精熏染的脑子反应慢了好几拍,女孩长睫扑簌簌颤着,她缓了好半会迟疑的睁开眼,借着暖黄的灯光晃动的视线汇集又凝聚成一点,而后一顿,映入眼帘的,她看见了那再熟悉不过的,梦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