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不傻,只是刚一见陆世子出现在阿珩妹妹房中,情急之下,顾得不什么礼仪。
女司昭官服阿珩每日穿着,旧紫色官从三品,才可着装,昨晚圣旨到苏府时,他在场,那位刚回都得陆世子居然不去继陆将军的后尘,反而来司昭府度日。
怕不是真为报复阿珩妹妹昨早晨截陆府马车一事。
他大步流星,欲抓住此人胳膊时,却被人反扣住右手腕,那张视若无物的冷白上,眼神凛冽,五官俊冷。
仿佛他说出去的话,如同对着一口冰窖,反噬上来的回声匿迹在一场倒春寒里,渗过他的骨髓,令他寒栗,垂在身侧的绽放红梅掉落在地,七零八散。
檀允珩寻了廊外侧的栏杆来浅浅坐着,双腿抻直,落在地上,左手心反撑在朱红栏杆上,右手拿着被她吃掉一半的油饼,头微微斜着,正全神贯注看着从月洞门下走出来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