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说你身上八九个窟窿,你不说,让我猜到什么时候?”萧山雪小声道,“你不抱我,手臂上是不是有伤?”
祁连便把没有输液的那条胳膊绕过他的脖颈,拍着后背柔声道:“别猜了,几天就好了。”
萧山雪缓缓蜷缩起来,脑袋贴在他的颈窝里,抵着扎人的胡茬摇了摇头。
祁连是他的巢穴,坠进怀里的一瞬间他就安全了。可是他是如此不堪,他甚至无法面对祁连的怀抱,只能用受伤的借口隔开半步,不要身上断骨的豁口划伤他。
可祁连努力地抱住了他。
萧山雪双手缩在胸前,只能用手背蹭着祁连的胸口。噩梦里的场景袭来,他在短促的战栗中睁开眼睛,但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祁连的胸膛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
萧山雪的脸颊上有祁连的脉搏,温柔而霸道地告诉他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