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雪娇还探头看看石涧仁的脸,借着石桥修缮工地上挂的照明灯确认他表情不是说反话:“你这么说,又该我觉得惭愧了,好像这几年我都觉得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看着机关单位或者部队里的各种设施豪华气派,都没你这种敏感性,完全忘了这个国家和政党在打江山的时候是把艰苦朴素随时挂在嘴边的。”
换个姑娘可能都很难和石涧仁谈论这么高端的话题,用句体制内的话来说就是务虚,这可不是个贬义词,专指那些涉及到理论、政策的根本内容,这年头说点这个都会觉得是多没意思的,可实际上任何事情都得是思想为先。
石涧仁也确实是要找个人说说,基层工作比他想象的复杂零碎,而作为基层领导往上看会显得过于急功近利的想升迁,往下看呆久了就会视野僵化,觉得这一亩三分地就完全是自己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