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一把推开玻璃门走进来,裹紧羊绒大衣,立起领子,埋进去下半张脸,“哗”跌进椅子里,正襟危坐。
西装袖口擦过皮制旋转椅的扶手。软皮鞋跟“哒哒”地踏进厚实的地毯里。手指敲击键盘。有人讲了个蹩脚的笑话,但所有人哄堂大笑。哦,讲笑话的是他自己。还有尖锐的耳鸣,和空调出风口的噪音混奏在一起。
桌边代峦和市场部的人低声讲起小话。
“就这两个人选,让他定一下。”
“谁是第二个?伯克利?”
“不是,是常春藤那个。”
“伯克利不是常春藤吗?”
“不是。gooe it。”
代峦掏出手机点两下,洋洋自得,“我查了,这儿写着,新常春藤。”
“……”
“噢我想起来,巴洛克博物馆打工的。”代峦一拍脑袋。
“洛可可。”
“谁是洛可可?”
“她在洛可可博物馆做过文物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