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苏韵卿的私心论,她巴不得手持长刀,一刀刀剐了这人,报了那无数在连环计中折损的枉死冤魂的仇。李公的离世,萧郁蘅的重创,都拜这老顽固所赐。
于公心,她还得激将此人,等着他残存的少许良心发现,将所知的事情知会舒凌。
苏韵卿深感意外,卢逢恩今夜已然失态,可话里话外的,不是与舒凌政见不合,不是巴望着什么权欲地位,竟满嘴都是男尊女卑的毒瘤思想,好似所有的不满与反叛的动机,尽皆源于当政之人是女子。
可他骂来骂去的,没有一条实质的为君之过,没有理政疏失,私德败坏,只拎着性别颠来倒去。
迂腐么,还是可悲?究竟是如卢逢恩这般因循守旧,葬送前程的人可悲,还是普天下不得公允的万万女子更可悲?
苏韵卿思量不出答案。
踏出天牢大门之时,苏韵卿正巧碰到了胡捷老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