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惊奇地寂静下来,世界在这一刻停止运转。
走廊里只剩下指针运转的清脆声。
舒冉轻弯嘴角,温和且宁静地说:“你好,舒冉。”
说出口的瞬间,舒冉胸口浑浊的气散去。
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这么多年,舒冉从未有过一次同学聚会或和老同学见过面。
这才发现,原来从前两年的同学关系,也能变得这样陌生。
只不过,这样客套的介绍,陌生到像是两人初次相见。
所以,他的意思是——
他不记得她了?
也对,他这样疏离的人,芙城不过是他短暂的栖息地,又怎么会记一辈子。
大约共事结束后,哪天她从南航辞职,在某个地方再度重逢,他兴许会和现在这样再度重新介绍一遍。
舒冉把目光从他身上放置到血压计上,戴上听诊器。
许砚之配合地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