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李老爷的话音落下,山茶被两个仆妇架起来,往府后那间废弃的西厢房走。那屋子平日里用来堆杂物,如今被改成了冥屋,门窗都钉上了厚厚的木板,只留了个小窗透气。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香灰味和霉味扑面而来,呛得山茶直咳嗽。屋里摆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前放着两个纸人,一男一女,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大红衣裳,纸人的脸用朱砂画着,嘴角咧开诡异的笑。烛火在角落里燃着,光线昏暗,把纸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风晃来晃去,像活人在走动。
“砰” 的一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木板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屋里回荡,吓得山茶浑身一颤。她扑到门边,拼命拍打着木板,嘴里的粗布被她吐了出来,哭喊着:“放我出去!我不要配阴婚!救命啊!”
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穿过门缝的呜咽声,像有人在门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