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南渡之后朝中形势复杂,金陵一派原本得利、若再主考制科必会引来天下非议……”
这话说得实在超然,更令卫熹动容到有些眼热——父皇崩去后他本该孤立无援大祸临头、多少人都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偏偏母后没有背叛离去反而待他如此温柔慷慨,让他……
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心底难辨的情感一时翻腾得越发厉害,宋疏妍的神情则照旧是淡淡的,目光又看向水榭外大片的梅林,笑道:“你让人种的都是花梅?合该也植几株果梅的,待到夏日便可摘了亲自做蜜饯吃了。”
她的语气轻松了些,他便立刻也跟着感到开怀,过一会儿又笑道:“母后方才晚膳用得太少、这会儿该是饿了,儿臣再叫人传膳吧。”
的确用得少,与宋氏那一大家子周旋也实在难令她有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