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主也才发现一向同母后最亲厚的中郎将宋明真不在,问过王穆才知对方今日当值不能赴宴,宋疏妍听后更觉好笑,心说这所谓“家宴”将她不喜之人邀了个遍、唯一真心对她好的却偏偏不在,想来二哥也是不愿与宋家人虚与委蛇方才借故推托不来的。
“那便开席吧。”
她有些倦怠地挥了挥手。
宫人都是看着她的脸色办事,此刻闻言连忙纷纷手捧珍馐鱼贯而入,二月仲春暮色四合,徐徐而过的微风也是冷暖得宜,只是无人开口的席面实在太过冷落,令这难得开了满枝的梅花都显得不那么热闹了。
卫熹看得心焦、只恐母后这寿过得不顺意,当下连忙暗暗对坐在下首的宋澹使起眼色,盼对方能对自家女儿说些什么一解僵局;年近耳顺的宋公当时未从天子之命、只转头向坐在末席的次女递去一眼,后者很快会意捧起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