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爱女如命的父亲被惹恼了,从此对他不管不顾了呢?
她听到前面的年轻男人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内里是充满了对另外一人的轻蔑。
那轻蔑和他的笑声一样轻,等不及人反应,就已经消弭干净了。
“那是他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齐昀道。
“父亲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许将军看重哪位,不看重哪位。那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何况立嗣这种事,是要臣僚自己心甘情愿推举,我并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就算真的用了手段,难保他不心里愤懑,到时候又出其他的纰漏。”
他对人恭谨起来,恭恭敬敬滴水不漏,可是不屑起来,脸上神情尊敬着,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屑。
这份不屑他明明白白的全都透露给她。晏南镜除了震惊,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