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贺岱岳话到一半,狗尾巴草细弱的茎秆撑不住顶上的穗,突地折断垂了头,贺岱岳手忙脚乱地补救,滑稽得令人发笑。
“谢谢。”褚归拿过了贺岱岳编的狗尾巴兔子,眼底盈着柔波般的笑,贺岱岳看得呆了,楞得仿佛丢了魂。
那是贺岱岳第一次送褚归狗尾巴兔子,后来他又在春末、盛夏、初秋给褚归编了无数个,春天的狗尾巴草嫩,最是难编,贺岱岳常常编着编着就断了,差点薅秃一田埂的狗尾巴草。盛夏时节的狗尾巴草兔子手感最好,没长草籽,摸着毛茸茸的。
贺岱岳编的草兔子越来越精巧,褚归怕拆了无法复原,凭着外形模仿,编的草兔子总不得其髓。
乘着醉意编的草疙瘩更是跟兔子毫不相关,褚归伸手去夺,贺岱岳轻松抬手躲过:“你说了送我的,怎么,酒醒了不做数了?